吃了吐

【傅宣】奶狮放归指南【39】

*为什么我还没,写到,做手术。我要崩溃了。

 

【39】天亮了

 

吴宣仪坐在床上,裹着被子打了个呵欠,与傅菁再次见面之后,睡眠似乎再也不是一个奢侈的事了,她看着傅菁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好意,把晚饭端到了自己面前。确实是饿了,肚子咕噜噜响的声音也不丢人,吴宣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。

 

吴宣仪想着几小时前的自己,觉得陌生又有些害羞,身心的连接终于让吴宣仪吐掉了郁结在心里的乌云。可能就是类似于战斗成功之后军人们的应激反应吧,极力想压抑结果反而换来了大爆发。

 

因为终于扔掉了包袱,吴宣仪整个人也轻松起来,傅菁看着单一的菜色叹了口气,她眼睛里泪汪汪的,弯着腰一只腿放在床边,看着吴宣仪,吴宣仪笑着捏捏傅菁的下巴,“好啦,不是吃了补汤牙龈还肿着呢吗?多吃清淡的,少吃点辣的。”傅菁撅起嘴,把嘴鼓起来,吴宣仪拍拍她的脑袋,“不许闹了,来吃饭。”

 

傅菁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,就乖乖地坐下来,吴宣仪看到傅菁的手背上还有些发青的针眼,不禁后悔起自己让她用力点的想法,吴宣仪脑子里闪过好多旖旎的片段,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她端起稀饭的碗,用眼神瞪了一眼想要接过去的傅菁,“知道你不喜欢吃。”吴宣仪用勺子舀了菜和稀饭,“张嘴。”傅菁瞪着吴宣仪,没说话,吴宣仪觉得好笑,“怎么啦?”傅菁叹了口气,“要吹吹。”吴宣仪觉得心里软了又软,似乎不用再有人开导自己,自己也不再害怕和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深情相拥了。

 

“我现在啊,”吴宣仪把吹了吹饭勺,“我可能还没有回到最好的状态。”所谓心理阴影,也不是很好解决的,傅菁被塞了满满一口,努力地咀嚼着,听到吴宣仪说的话,她伸手摸了摸吴宣仪的脑袋,“所以,没什么好怕的,就跟以前一样,一起努力好不好?”吴宣仪又舀了一勺,等着吃饭速度有点慢的傅菁咽下前一口,“宣仪,你也吃。”傅菁敲了敲小桌板,“嗯。”吴宣仪小小地顿了一下,嘴角扬了起来,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烦恼在傅菁眼里应该什么都不算。对于傅菁来说,自己说的这些复杂的心理状态,可能还远不如自己吃饱饭睡够觉,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来的重要,“张嘴,啊~”吴宣仪知道傅菁不喜欢吃太多菜,还是舀了满满一勺,看着傅菁苦兮兮的脸,她的心情居然开心了起来。

 

吃完了饭,吴宣仪也不管是不是吃撑了,就拉着傅菁想要躺回被窝,傅菁打了个小小的饱嗝,觉得有些丢人,吴宣仪笑出声来,“哎哟,为啥明明挺苦的,我俩还挺能吃的啊?”傅菁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,“不许说啦。”傅菁用手想要盖着吴宣仪的嘴巴,吴宣仪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,把自己的身上的被子拉开,把傅菁裹得严严实实,两人躺在床上,傅菁把身上的吴宣仪搂紧,吴宣仪在傅菁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嗯~”发出了舒适的喟叹。

 

但是吴宣仪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的,心情好了,大脑和思维也可以正常运作了,她看着傅菁细长的眼睛,捏了捏傅菁几乎没有肉的脸,“跟我说说吧,最近是不是很辛苦?”要面对被你伤害的人,吴宣仪一直都这样要求自己。傅菁摇头晃脑地说:“没有的。”确实是没有的,除了在尝试的治疗方法都比较新之外,“之前的治疗,没什么作用,所以就来这里。”傅菁自然也搞不太明白自己参与的是实验性的治疗,吴宣仪却明白,“……你知道吗?我们赢过一次。”吴宣仪看着傅菁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我也不会说,我们一定会赢,但是,我们不服输,好吗?”傅菁整张脸被吴宣仪的手掌包裹住,“好。”傅菁眨眨眼睛,当作点头。吴宣仪还是有些心疼傅菁遭得罪。

 

“我险些失去你一次,你也险些失去我一次。”吴宣仪侧身抱着傅菁,“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,做好多事。有好多事要做呢你知道不知道呀。”傅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就傻愣愣地摇头,吴宣仪摆着指头数了起来,“一,你这个傻瓜只给了我戒指,没有配对的自己的戒指。”傅菁“啊”了一声,似乎是才明白,“哼,要不是你不懂,我都怀疑你别有居心啦。”吴宣仪甜甜的声音撒起来娇来总是让傅菁很受用的,“我不懂。”傅菁把怀里的吴宣仪搂得更紧了些,“所以我现在在教你呀,傻瓜。”吴宣仪闭上眼睛,享受着熟悉的怀抱,“二,手术做完,治疗做好,我们就赶紧离开医院,味道不好,感觉也不舒服,尤其是窗前那棵树,我不喜欢。”树叶黄了一大片,让人心里不舒服。“好。还有什么?”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愈发柔软,傅菁似乎也困了。

 

“好多……神父啦,见家长啦,仪式啦……”太困了,吴宣仪努力地想要把话都说全,但是还是渐渐沉入了睡眠,傅菁想着要把换下来的床单洗干净带回家,也是被睡眠侵袭了。“总会有办法的。”傅菁在已经睡着的吴宣仪的耳畔说道,然后她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物,睡着了。

 

早睡早起这句话是真的,吴宣仪睁开眼睛,发现还是半夜,自己枕着傅菁的胳膊睡了大半夜,她小心翼翼地把傅菁的胳膊抽出来,揉了揉,可能是手臂麻麻的不舒服,睡梦中的傅菁咧了咧嘴。后悔是吴宣仪最不喜欢的情绪,但是她看着埋首在枕头里的傅菁,突然有些后悔浪费的时间,她低下身子,在傅菁的耳朵旁印了一个吻,她没穿鞋,赤脚踏在柔软的地摊上,把窗帘微微拉开,接着昏暗的月光看着手术同意书。

 

一句话,这是完全的实验性的技术,需要让傅菁呆在治疗仪里,把温度降到零度以下然后让傅菁的生命体征暂时停止,然后在治疗仪内完成治疗,不是赢就是输的彻底的博弈。

 

但是不存在输,只要我们俩在一起。

 

吴宣仪捏紧了纸,在桌子上找了找笔,“我就这样把自己卖啦。”吴宣仪眼里的泪光在月光下越发清晰,吴宣仪深吸一口气,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签好。傅菁睁开眼睛,看着装扮和发型都有些狼狈的吴宣仪,目不转睛。

 

吴宣仪把手术同意书摊平,仔细把被被折好的纸的边角压好,吴宣仪看了看外面的月亮,“天快亮了。”她又走回了床边,亲了亲傅菁左眼的痣,掀开被子,正要进去的时候被突然起身的傅菁搂进怀里,吴宣仪惊呼一声,傅菁趁机在吴宣仪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,“我爱你。”

 

我爱你。

 

傅菁笑嘻嘻的,眼睛明亮。“我知道。”吴宣仪搂着傅菁,轻声地应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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